单位安排我到信访局挂职,说是体验生活,体察民情,时间三个月。
过去看到市政大楼的门卫就有点发憷,尽量绕道走。这次没办法了,只能跟他们打交道了。前三天,硬着头皮开车闯进去,显得理直气壮,门卫眼光中透出些许迷茫,但没有拦我。第四天,下一点小雨,看他们门卫也挺辛苦的,摇下玻璃,对他们笑一笑点点头,算是礼貌地打下招呼。这下可不行,门卫手很潇洒地一举,一脸的严肃,“干什么的?找谁?”解释半天。同路的人脸一沉,“怎么连领导也不认识,眼长到腚上去了”,门卫利马放行,并连声对不起。
在信访接待窗口,我坐在沙发上喝水,看着外边的上访者,露出笑脸。过来两个中年女同志,隔着玻璃,对我指指点点,口中小声交换着意见。我站起来,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。他们说:“看到你笑我们害怕,你们吃饱了有力气笑”,然后是两人小声嘟囔,听出意思是这家伙笑不是好东西,好象上次来时就是他,别看脸上笑可不是东西了。同事告诉我,不要给他们好脸色。我故意脸扭向一边,一会外边的人到老实了许多,脸上也露出强装的笑容来。
我才知道,做人可不能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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